将杉禾抱回到房间后,看着已经微微恢复知觉的左手:指尖略微可以抽动,思考该找什么借口去解释这个。
咬的位置主要在虎口和沿着食指的部位,还有在前面一点,也就是中指,食指中间,是一个半圆的牙印;而手指上的每根血管在被杉禾咬在嘴里时,我有意往下倾斜了倾,所以伤的并不是很严重。
先略微消一下毒,然后贴上几个创可贴,剩下的……就看它自己罢。
而应付那个律师的借口……看了看远处的被杉禾摔得坏上加坏的热水壶,走过去,拿起,将残存且尚有一定温度的热水,往伤口的位置一倒。就说烫到了吧。
……
中午律师没来,吃的也还是他点的外卖,看起来是真的在办事。
值得一提的是,杉禾将自己整个裹在被子里,不管我怎么叫她,她都没反应。
我有些不解,但最终也只能作罢,而那个律师……果然——“承溪你怎么了?!”进门没一会,就注意到我手上贴着创可贴的律师,焦急地跑过来查看。
最终我废了好大劲,才应付过去。
至于说辞嘛……还是那个被水烫伤,然后涂了点药,贴上创可贴。
那个律师他本来还想带我去医院,还好我给安慰下来了。
“那么我们走吧。”律师不掩眸中欢喜,愉悦地说。
我“嗯。”了声,让他在这里等一下。
就在我转身往房间走时,身后的律师突然想起了什么,叫住了我,“承溪,等一下。”他边说边往门口走去,那里有着他进门焦急慌忙时,落下的东西。
他拾起地上的一个纸袋,走到我面前,柔声说,“来试试。”边说,边从里面拿出一件风衣。
话说为什么是风衣……现在虽然、大概、可能是秋天,秋风萧瑟,但……好像也没什么问题,可,唔…算了。
直到此时,我才细细打量着他:律师身材高挑,穿着也是一件风衣,而里面,因为扣着纽扣加上在门口背对着灯,看不清,但隐约可窥也是一件黑色的;他的样貌清秀,带着一副黑色的眼镜,但如果你要细看的话,就会发现:他有着淡淡的黑眼圈,头发虽然有整理,但好像因为刚刚那慌张的举动,让他那有些过长的碎发“暴露”了一点;他的瞳眸,不全同于常人的黑,他的“黑”好像还参入了一点其它东西,那是散不开忧愁和谦卑。
“怎么了?”似乎注意到我的失神,他轻声询问道。
我摇了摇头,表示没事。
“好了,穿好了。真好看。”我看了看身上的风衣,又看了看他的……果不其然,一套的。
“你先去外面等我下,我待会就来。”我对他的性格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轮廓,所以语气也不再像刚开始那样,犹豫踟蹰。
“好。”他笑了笑,并摸了摸我的头,随后转身出去。
我仍旧不懂他,尽管我的心中已有了些许猜测,可就算那是真的,我又能怎么办了?我已经忘了如何行走了,“妈妈”最后我呢喃一句。
……
从厨房拿到之前杉禾用的那把刀。去到房间。
杉禾仍旧蜷缩成一团,将自己裹在被褥里。
“我要和他去超市了,有什么需要买的?”我说。
“……”仍旧没有反应。
“刀我放在我睡的那个枕头下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那…我走了。大门密码你……”我顿了顿,以防万一还是说一下,“57…”
……
“好了吗?”律师唇角含笑,嗓音柔和地说。
我点了点头。
“钥匙带了吗?”
“钥匙…”我看了看大门,以前父亲的那把钥匙,被母亲连同其它所存在过父亲痕迹的东西,一起处理了;而母亲的…也在那场事故,“我记得密码。”
“好,那我们走。”他边说边牵起我的手。
还有……其实穿风衣的感觉并不好受,因为我身体上还有着那被杉禾推搡,所导致的伤。
而穿着风衣,在走的时候总会有那么或多或少磨蹭到。
……
预计的,和达到的,总会有那么些偏差。
比如说,我一开始的想法是:去到超市,买一些必备品,然后回去;可现实是:律师带我来到商场,对着琳琅满目的商品,到处逛着,看着,买着。
而当许久未出门的我,看着车窗外,那人来人往的场景,总会有那么些恍惚和虚幻感。
身旁开着车的律师和我说着话,可我却无瑕去顾及他,因为我此刻正努力消化内心的“惆怅”。
或许杉禾没来是好的,有那么瞬间我不由这么想;可转念,我又在思考我为什么会这么觉得?
难道我内心其实是希望杉禾来的?为什么?希望她可以接触一下世界,不要老是那么……
蓦然,我似乎发现了什么;发现了那一直潜藏在内心的“自私”。
让杉禾出来接触一下世界,这个看起来是为她好的想法,是没什么大问题。但若细想就会发现,我忽略彼此的经历,更没去思考“接触”后情况,最关键的是——我未去尊重她。
这一切都只是基于我的一厢情愿。
明明都决定要多去考虑一下杉禾,可还是被自己的私心影响。
不能再这样了,我得好好督促自己。
作者:双更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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